评“文艺为文化服务”

“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口号被淡化以后，八十年代中后期，我国文坛出现了另一种创作倾向，即文艺为文化服务的倾向，这种倾向虽然没有作为一个口号提出，但其影响之大，覆盖面之广，持续时间之长，恐怕只有以前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创作倾向可以与之相比，无论是创作、理论、批评、评奖、出版、传媒，开谈不离文化观照、文化小说、文化电影、文化戏剧、甚至文化舞蹈、文化音乐、文化艺术，铺天盖地而来，十几年来似有越演越烈之势。“寻根”、“立足文学，着眼文化”、“破译中华民族遗传密码”等等就是这一种创作倾向的典型话语。一些人从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影子中走出来以后，忽然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条新的出路，甚至以为找到了文艺创作的最后归宿，于是瞄准了这个目标，悬梁刺股，皓首穷经，推出了一部又一部具有强烈文化学意味的作品，这些作者也变得越来越学者化了，而他们的作品学究气也越来越重，因而读者观众也越来越对这些作品敬而远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