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问题空间之后:从“新诗”到“现代汉诗”——评王光明《现代汉诗的百年演变》

From "New Poetry" to "Modern Chinese Poetry": A Review of Wang Guangming's A Hundred Years Evolution of Modern Chinese Poetry

一本书是否值得评论,可以从很多角度考量。姜涛说《现代汉诗的百 年演变》是“充满创见的著作”,应该是一种展开言说的策略,特别是在“创 见”常常被理解为“正确结论”的时候。事实上,著者王光明在书中已明确 说,他提起百年汉诗史上的基本问题进行讨论,并“不准备为这些问题提 供答案”。而在我看来,此书最具有特色的部分,其实也主要是对以往的 新诗研究范式的质疑,以及对此范式密切相关的词语、要领和范畴的推敲 和追问。但可惜的是,这样的反思,没有成为此书贯穿整体的思路。著者 在援引西方反思现代性的著述作为自己的理论资源、反思中国既有的新 诗研究范式的时候,有意无意之中,又把这些资源当作了自明的前提。对 此,姜涛的书评已经做了很认真的分析。我想略作补充的是,不对自身研 究的前提、方法保持一定的警觉,不仅会使研究的整体思路简约化,也会 影响到具体文本的解读乃至常识性知识的处理。此书以“未完成的探索” 作为结语,自然说的是现代汉语诗歌,但用于此书本身似乎也并无不当。 而恰恰因为《现代汉诗的百年演变》包含着许多未完成的探索性内容,才 更值得关注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