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波德莱尔说,对外省的停滞、孤独的生活必然产生奇异的观察。我一直就是我的外省,地点因此显得多余。我从来没觉得哪个地方是我必须追寻的诗歌"外省",我只是顺着生活的轨迹到达或离开。我的诗歌道路始于我的童年那片并不开阔的山坡,事实上,我仍然不能肯定这种说法是否有效?我相信一个人的写作与童年经历具有隐秘的关联,它很容易把我带回那片野花丛中。"芳香、颜色和声音在互相应和"。地点真的不重要,它们也已不再属于某一个地点,它们在我的身体里像一头幼兽,一不小心撞开了抒情的门扉。一股消极的力量和一股积极的力量在我的笔端此消彼长,有时像温润的潮水漫上青春的脚后跟,有时像险急的浪头扑来,因为孤立而迷茫。关于诗歌中的消极力量,我在诗人济慈那里得到了回应,一种诗歌的和谐,硬与软的平衡,消极之力在其中是多么必要的润滑。诗歌安慰了我的今天和童年,这就足够了。我并不奢望我的文字成为波德莱尔笔下的"最精美最纯粹的甘露",我更愿意它沿途的风景单纯而淡泊,有一份气定神闲的从容。哪怕是那些急速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诗句,我也希望它的奇峰突起是为了接纳前方的一马平川。
出处
《诗刊》
北大核心
2008年第24期93-95,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