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释贾宝玉的“人论”——与《聊斋志异·婴宁》的互证

“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红楼梦》中这段众所周知的著名言论，是贾宝玉对男／女性别构成的文化鉴别和价值判定，可视为贾宝玉的“人论”。整部小说对人之存在的勘探，对人性的阐释，对女儿的认同，就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的，因之曾引起研究者的充分关注。但对它的解释，大多是从反对“男尊女卑”的角度立论或加以引申的。这固然有它的合理性，却总觉得有点大而无当，不切实际。如果贾宝玉真的反对“男尊女卑”，那么他为什么对已婚的“女人”颇有微词而又视老年妇女为“鱼眼睛”呢？撇开这一解释，回过头来读读与此相关或相近的作品，或许能找到一种直窥其深层结构的观照视角。本文即通过与《聊斋志异·婴宁》的互证，试图为它寻求一种较为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