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清代戏剧家李渔认为,“词人忌在‘老实’,同一话也,以‘尖新’出之,则令人眉扬目展,有如闻所未闻;以‘老实’出之,则令人意懒心灰,有如听所不必听”(《闲情偶寄》)。这道出了一条重要的美学原理:审美创造贵在创新。特别是作为“最高的艺术”的诗歌更是这样。例如:“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石顺义《父老乡亲》),这就是“尖新”之语,赏玩中真令人“眉扬目展”。“胡子里”怎么会“长满故事”?粗读似觉费解,细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种艺术的说法,艺术是离不开想像的,艾青说,“没有想像也就没有诗”。由“胡子”自然会想像到“年事已高”,而“年事已高”就意味着丰富的阅历、多彩的人生,甚或伴随着坎坷的经历。明乎此,就会觉得那“故事”会同他老人家的胡子一样不可胜数。联系下旬“憨笑中埋着乡音”一起品赏,一位无限关爱下一代、可敬可亲的父老乡亲的形象便呼之欲出。这短短两句歌词,内涵伺等深厚!
出处
《理论与创作》
2007年第1期110-111,共2页
Criticism and Cre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