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化磨难的叙述策略——重读《山道弯弯》

谭谈的《山道弯弯》发表在1981年第1期的《芙蓉》杂志上，第二年获得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二十多年过去了，《山道弯弯》通向何方了呢？二十多年后再来读这篇小说，又是什么感受呢？这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阅读。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这二十多年来社会对《山道弯弯》的反应，便专门到网上搜索了有关信息。结果却是耐人寻味的。我在“goose”网上键入“谭谈山道弯弯”的关键词，除了大量有关谭谈的新闻报道和采访文章外，没有一篇《山道弯弯》的评论文章。我又进入“中国期刊网”，这个网站收录了自1994年以来数百种社科期刊上的学术论文，但遗憾的是，没有一篇专门研究《山道弯弯》或作家谭谈的论文被收进网站，我只找到一篇研究当代小说女性形象演变的论文，其中提到了《山道弯弯》的女主人公金竹（即使如此，论文作者还把金竹写成了金兰）。毫无疑问，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重要阶段，在沉寂了、禁锢了十多年之后，文学突然像井喷一般涌现出一大批在社会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作品，正是这些作品奠定了新时期文学发展的基础。但二十多年间，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对文学的期待同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许可以这么说，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市场经济全面推开的社会大转型，八十年代迅速被边缘化了。因此在文学上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九十年代的文学与八十年代的文学之间似乎看不到承继的关系，而只有被覆盖的关系、只有被取代的关系。这不仅仅是《山道弯弯》这一篇小说和作者谭谈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