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2046”的观众

如何通过叙事建构一段可理解的情节或故事？这是观看《2046》时我们会立刻产生的一个问题。片中画面和声音的衔接过于支离破碎，缺乏线性，很难一下子勾勒出清晰的情节。主人公周慕云的名字以及他的职业很迟才出现，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影片开头那些充满未来主义气息的画面出自他的想象。即便事后回想起来，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故事，接受影片所讲述的事件的时间顺序，但必须承认，这顺序并非一目了然，它只是叙事的最终结果。这与第一符号学的预设大相径庭，情节并非理解的出发点，而更像是理解的结果^①。本文将在有限的篇幅内，通过考察影片在观众心中先后激发的疑问，展示作为话语的叙事如何使一个故事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