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山那边有一间茅厂。茅厂就是外地人叫的茅舍。茅厂的主人叫阿兴。阿兴有一个滑溜的内客。内客是当地人对老婆的称谓。俗话说,家有俊妻.烦煞老公。阿兴娶了滑溜内客两三年后,有了烦恼却是日本兵占了村子后,日本兵是从海上攻上来的。村上的人一不留神,就会看见穿着黄衣服的日本兵像黄鳝一样哧溜一下钻出墙弄来。有时不是一条.而是两三条,三四条,让当地人冷不然地打一下抖擞。这一天阿兴看到日本兵是在吃过中饭后,阿兴在剖柴爿时看到的,一杆三八大盖扛在肩上,两个巨大的帽翼在那里招摇着,像是猪耳朵在忽闪忽闪着,步伐倒是军人的标准步伐。隔了老远,他就觉得身上一阵冷,不知道来自三八大盖,还是那毛皮鞋敲在山道上如敲鼓般的声音。
出处
《上海文学》
北大核心
2004年第4期47-54,共8页
Shanghai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