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和郑成义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刚进定西孤儿院不久,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那是1960年的夏天,因为调房子,我和他调到一个组住一间房。那时候我们还没上学呢。刚进孤儿院娃娃们的身体瓤得很,人瘦得像木头棍棍,脖子细得撑不住头,在台阶上坐着晒太阳,头垂在胸前,或是歪在肩膀上。有的人坐不住,没力气,往炕上或是台阶上一坐,身体就歪倒了,躺着。我们一天吃三顿饭,早晨是莜麦面拌汤,半个糜面馍馍;午饭一个白面馍馍,一碗菜汤;晚饭一碗汤面条,里头放了很多洋芋疙瘩。我和他关系好还是因为这么一件事:由于人瓤得很,没力气动弹,于是每天早晨洗完了脸,吃过了饭,阿姨们领着我们在操场上走来走去转圈圈,说是锻炼身体。那时候娃娃们害怕阿姨,
出处
《上海文学》
北大核心
2004年第12期80-84,共5页
Shanghai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