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点燃北方精神之火的人

今天,我们特约了陈泽顺先生一个谈论路遥的文本,想从生活、作品以及所处时代全面清理长期以来围困路遥的那些迷惘而纷乱的伪精神气息。在北方,路遥的位置至今无人替代,或许,真正把土地理解的作家还很少,路遥由此而成为了陕北的绝唱,和一个时代的绝唱。道德的北方何其纯洁,或许路遥这个长路上的前行者,他使我们至少看到了由他而造就的影响。寂寞新文苑,荷戟独彷徨。当一些人去了以后,有些人吵吵嚷嚷,或者声称知己,或者极尽自我标榜。寂寞身后事,那些平静的文学家们又写下更多文字,更热闹的文坛为人瞩目,或者也不为人知。对人的纪念是歌唱,对路遥的纪念是使他更加平常,回到他出发的地方,以世界平凡的属性埋藏他,爱他。可以肯定的是:路遥的人生推翻了文学作为借口的种种人生,面对涣散的行走,灵魂就该超越;想到运命的悲慨,手段就该回旋。当北方的沉默以黄金的品质作为背景时,时空的距离就将消失,一些人他们天然的亲和力使他们走到了一起,同人于野,举火照天。而文学要焕发它的真正内涵于人之中的那些意义,现代性的主题它要揭示出一个永远幻灭了的现在,要保持时间的惟一性——"现在",过去的现在,未来的现在。一以贯之,太阳的光芒照耀普遍的人性。路遥从起初那些艰难的岁月中走来,从辉煌的黯淡中走来,从生前的做人与死后的作品中走来。——我不是说他就是不可超越的,我是说他对于他本人已经是最后的总结。"灰心流泪你的果,创造光明你的因。"他安慰了自己多维的人格,成就了众多方向中的一极,使奔走倾向于静止,文学从服于良知。他的梦还不曾止息,如同夸父逐日般的渴望在我们身上与日俱增。一切过去了的东西也许是我们未来的宿命。作品在封存中开启,在阅读中新生,在记忆中苏醒;可以设想,路遥与他的作品最大程度的没有关系,而是和我们有关,这是衡量作品高下的简单标准。——路遥,这时候他成了真正的生存者,他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