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写父亲。我怎么写得出父亲坎坷多难的一生呢?父亲是一棵大树,高树悲风;父亲是一棵秀草,秀而易摧。去年此时,我正和姐妹在协和医院照看病危弥留的父亲。每天走过煤渣胡同往医院给父亲送饭,就能看见胡同口儿的一棵大槐树,已经树叶全无,只剩了枝干,却仍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摆,无一丝一毫的懦弱,无一分一厘的退却。那就是我的爸爸呀! 我怎么写得来父亲呢!作为女儿,即便我有天大的能量,也无法写出父亲直面人生的勇敢与不屈,写出他在学术事业上的一丝不苟与耿耿追求。
出处
《群言》
2001年第4期26-29,共4页
Popular Trib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