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故人

周大毛醒来之后第一个感觉是今天好像有点异于往日。他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闭,思考一阵,很快找到了原因——闹钟没有响。以往每天清晨五点,父子二人都是被闹钟叫醒的,儿子读初二,五点半钟要上自习,节假日也不例外,可是今天闹钟没有响。周大毛坐起身来,借着窗外透进的一点微光朝屋角行军床上一看,儿子还在熟睡。他赤着脚走到行军床边拍了拍儿子的屁股:“起来,上学!”儿子翻了个身,口齿含混地说:“今天不上学。”“不上学?”周大毛好生诧异,“下个月就要考,今天不上学?”儿子坐了起来,很不耐烦地说:“学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