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67年夏秋,是一个流血的时节。早晨起来的时候,听说昨夜某处又武斗了,全城都能看见火光燎红的一片天空,还听到响了枪的,像除夕夜里的爆竹,接连不断的十分热闹,有人在形容血沿台阶和街衢流下来的样子。吃过早饭,我就把火钳放到煤炉上烧,等它通红了,就动手补我的凉鞋。火钳在两片塑料之间发出吱的一声响,窜出一股白烟,拔出火钳迅速把很烫的两片塑料按紧,片刻它们就粘好了,只是边缘留下明显的焦糊痕迹。这双凉鞋已经小了,脚趾头从前面很生硬地突出来,几乎就蹭到地上,很不好看。母亲大概忘了,虽然学校里停课了。
出处
《作家》
1999年第3期77-78,共2页
Writer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