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最是无情物”?

《修辞学习》1991年第1期上发表了邬远峰先生《素朴中的粉饰——张爱玲小说写作中的比喻技巧》一文,文章中有这样一段分析:“古语有妻子如衣服,她却更精致地喻为衣服上的饭粒,古人讲落红最是无情物,而张爱玲却讲一抹蚊子血,抹不掉,尽管不要也毕竟是自己的。”这里的“古人讲落红最是无情物”,表述得十分模糊:一是只说“古人”,不指名道姓;二是“落红最是无情物”未用引号,不知是直接引原话还是仅引其意。不说姓名倒也无所谓,记得有这么一句古语而不知作者为谁的情况很正常;但是“落红最是无情物”却可能是误记。用不用引号都得有这么个意思。笔者读书很少,读古书更少,印象中只有清人龚自珍在一首诗中写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名句。兹查得该句出自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原诗共四句:“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