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这事发生在我读中学四年级的时候。那是秋天,我们要参加为期四天的集体旅行,从东京开始,沿着日光大道到足尾山地。张贴在学校里的油印通知上写着,我们将于早晨6时30分在上野火车站集合,下雨就延迟到6时50分。到了那天,我装好干粮,掩上门。我知道坐电车到火车站最多不会超过20分钟,可我是个急性子。当我站在标明电车站字样的红柱子下盼着车来时,心里非常焦急。不幸的是,那天多云。到处响着工厂的汽笛声,把颤抖着的灰色蒸汽送向天空。我还有这样的印象,它好像要在云雾中落回地面。在单调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