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之后的忧思——兼谈叫好

某剧院盛大庆典,诸多戏曲名家登台献艺。应邀看戏的多是亲友、戏迷及剧界同仁。名家们的精湛技艺和戏迷们的热情捧场,使得整个晚会掌声、叫好声不断,可谓热闹非凡,火爆之极!不知怎的,如此火爆、热烈的场面,总使我隐隐感到一种难言的惶恐和不安。我想到梅兰芳大师演出的《贵妃醉酒》,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让观众大声喝采,但能使人沉浸在某种意境之中,让你陶醉;昆曲《游园惊梦》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使观众鼓掌叫好,但都是那般地缠绵,引人入胜;"满城争看叫天儿"——戏曲的鼎盛时期,我们的前辈艺人似乎不必追求叫好喝采的热烈,京剧泰斗程长庚不是连皇帝在他演唱时叫好,也摘下髯口停了下来吗。而今天的戏曲演出,得靠"洒狗血"来取悦观众,靠廉价的掌声以表现出"热烈",这是否说明戏曲已日薄西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