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诗念

我将诗集《在海底世界》放在你外衣口袋里了,这临别纪念,你收下吧!愿这些海族精灵都来保护你的宁静! 这是我们诀别前三天收到的样书,女儿拿给你看了,她问你看得清么,你轻声念着:"在—海—底—世—界"。女儿说:"我给你念念吧!"你无力地回答:"我早都看过了。"你是看过的,我记得你曾说过:"別看你写了这么多诗,只有这六行一首的算是说的真话。"好一个苛求的评论家,得到你的"表扬"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