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为什么写了《芸香》?朋友们问我。为什么写了《芸香》?我问自己。我困惑了:是想把人生写一写吗?哦,我这样的年令就对人生作声叹息、下个结论未免有点故作深沉。是看破红尘,写一切都是空的、假的、没有的?哪儿是?!这不,我写剧本,我非要在戏里说什么,非要把这一切表现出来,这本身就够执著的了,这证明还没把一切都看空、看破,否则还写它干什么?那么,就算是写写人吧,不不,这个问题更复杂了,人是什么?加缪把人看成是古希腊神话中终身服苦役的西西弗斯,命中注定永远要推一块巨石上山,当石块靠近山顶时又滚落下来,于是重新再推,如此循环不息。可康德不这样说,爱因斯埋不这样说,马克思更不这样说。嗨,又是恼人的哲学问题。那些充满智慧的伟人都曾为这个“人’字动了毕生的脑筋,我在一个戏里怎么说得清,写得清?那么,我到底写了些什么?我大概在捕捉我的感觉吧。我常常有许许多多的感觉,奇形怪状的,
出处
《上海戏剧》
北大核心
1989年第5期19-20,共2页
Shanghai Theat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