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小时候有一要好的伙伴,父亲是乡医院大夫,母亲是同一个医院的护士。那医院虽然破败,却很大很空旷。古老的建筑横七竖八,花园如同足球场般大小,却有坚守着近百年的银杏树。记得那一年夏夜,我几乎天天往那位伙伴家里跑,好像是学校里成立了学习小组,又似乎是别的什么原因。医院家属院就在医院里,在那个花园的后面,去时,需要先穿过一道阴冷逼仄的走廓,再经过空无一人的漆黑的老花园。现在我已经很难将那时的情景描述清楚,我只记得夏夜里那个光着脑袋的小男孩胆战心惊地走在空旷黑暗的医院大院,心中的恐惧,被自己一点一点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