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时的冰凌——那时候好长好长的冰凌,白得发蓝,野羊角一样倒挂在屋檐,十天半月还硬戳戳地、还茅檐低小地碰脑壳。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满十五吃十六岁的饭了。不仅仅是那年月天气比现在冷,还因为茅草屋檐雪水融流像谈恋爱一样缠绵,冰凌就得以消消停停结粗滴长了。所谓茅草屋,其实只是一个好听的习惯称呼,哪里还会真正有成气候的野茅草迎风生长呢?每一处堤坡田头荒沟河滩,半大不大的灌木杂草都被我们掳回家当了烧柴,就连坟山也收拾得篮球场一样干干净净。做草屋的人户.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了,用远不如茅草经沤的中谷稻草盖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