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神,一种角色——从《水浒传》、《西游记》到《红楼梦》的“女仙指路”叙事模式

从《水浒传》、《西游记》到《红楼梦》三部极不相同的书中,依次分别有九天玄女、观音菩萨、警幻仙姑三位女神形象,居高临下,同为各所在书中男性主人公及其同道之"教母"式人物。这一人物预言并掌控主人公等历劫——回归的全过程,于全书叙事起有某种提纲挈领的作用,构成我们所譬称为"仙人指路"——更具体说是"女仙指路"的叙事模式。这一模式是先秦以降文学中"仙人指路"故事与神女崇拜影响的产物,体现了古代小说创作的"究天人之际"的"学问"意识与重"表现"倾向,是古代女性崇高地位并没有被根本动摇的象征。这一模式的存在与被发现,启发我们应该重视名著间的比较研究,建立健全从个别到一般,又从一般到个别上下求索之通观达要的研究态度与做法,促进古代小说研究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