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精神生态的症结与出路——易卜生后期戏剧的深生态学解读

从深生态学视角来看,易卜生后期戏剧探索的重心明显从社会生态转向了人类的精神生态,并进而延伸到对人类命运与前途的思考。易卜生后期戏剧对人类精神生态的洞鉴与审思大体上是沿着两条路线进行的:一是多方位、多层次地揭示人类精神生态的症结,其中既包括过去的种种旧思想旧道德及其信守者("群鬼")对于现代人的纠缠与钳制,也包括人类本性中潜伏着的具有破坏性的"蛮性"与"魔性";二是努力探索人类精神发生变革、走向新生的可能性,这主要是发掘人类灵魂中"一切善良的幼芽"和隐隐存在的"神性",并暗示一条基于"善"和"爱",通过"审美"与"信仰"走向"第三境界"的新道路。易卜生后期戏剧的这些探索对于我们从根基处反思生态危机、建构生态文明颇具启发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