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有人把阅读的方式分作朗读与默读,认为它们不止是不同时代的产物,还关联着不同的思想运作方式。朗读形式的同一性,维持了意义的同一性,道德的同一性也就蕴含其中;而默读之能容忍歧义,亦意味着对异端的宽容。其实写作也有这样的区分,近于默读的是关注自我的写作,而关注社会的写作则与朗读有相仿处。朗读的声音是放开的,有共同的节律与起伏,易于传播,但因此往往不耐咀嚼;默读更具个人性,能够达到意识更深的层次,常常也更具哲学的意味,它因此游离于大众的声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