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漫谈

2003年7月暑日,北京新街口外大街费老家二楼的书房里,一片清凉。一直以来,费老身边的亲朋和一些跟随他多年的学生都有个愿望,希望费老能将他的生活经历和学术历程做一番梳理,讲述给大家。老人行行重行行的脚步在这个夏日稍有歇息,6月30日下午,特殊的讲堂正式开讲。先生93岁,不改的吴侬乡音娓娓从上个世纪初叶的吴江同里镇讲起;学生几代,专心致志地听,认认真真地记,笔迹中,记下了老人近一个世纪的足迹,心迹……以后,隔几日一讲,每次一个主题,学生随时可以提问,话题常常会随学生的提问和先生的讲解从主题上岔开。讲述也并没有严格地按照时间的顺序,比如1940年在云南呈贡"魁阁"的部分,就是与早年的农村调查一起讲的。"讲述"断续贯穿了整整一个夏天,断续是因为先生在这期间去了大庆、广州、定西,这是他第7次也是最后一次去定西,此后,他再也没能出去,最后的足迹留在了北京。我们有幸得到了费皖同志整理出来的费老讲述中的部分内容,费皖自始至终亲聆"讲述",从他的文字中,我们能体味到同根同源的亲情,也能感受到对费老的崇敬之情。费老说过"我曾经有过一个愿望,在一生中,能够亲自上门拜访我国所有的少数民族兄弟。这个愿望一直留在我的心里。"愿这美好而崇高的愿望能陪伴老人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