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与无控制——关于《肥皂剧》

1 我的同屋小艺给电影节选片,昨晚上吃着肖庆带回来的零食时跟我说,乌尔善的《肥皂剧》得了两个不错的奖,一个釜山的,一个日内瓦。天天看这些“独立制片”,难免审美疲劳,我搭着腔说:“什么时候带张碟回来看看?”她指着DVD顶上说:“已经带回来一周了。”这张碟与小范围流通的碟们一样,刻成VCD 格式,穿在简单廉价的小塑料盘里。这张已经算是讲究了,碟印成灰色的。上边是个盘肠状的脑结构图,下边写着: SOAP OPERA DIRECTOR:WUERSHAN 90MIN COLOUR CHINA 2003-9 还有一个邮箱号,被划了一道杠,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作废。这种以国外电影节为重要观众的影片,通常都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共同气息:糅合着从盗版碟中学习来的大师痕迹、中国草根社会的镜像折射、文艺青年的理解表达方式。我一边看着开头:一个男人卧在铁轨上,一只对焦不准的蜘蛛爬过去,他的眼白翻成一种萨特式的表情,天上的云朵一层一层,非常表现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