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死啦！”

语言是智慧的,又是奇妙无穷的。"苦死啦!"这在中国形容生活的艰苦程度,而俄语中又恰是"好极了"的意思。俄罗斯对我们是友好的、盛情的;他们每天安排我们在相当于三星级的宾馆里吃饭,菜是俄罗斯风味,几乎天天是面包、黄油、香肠、生黄瓜、蕃茄、牛排,每次吃饭,主人总忘不了问我们吃的怎么样,我们都用中国话说:"苦死啦!"而他们听后却大为高兴,我们也会心地笑了。记得正式宴请我们的那一次,多了一片鱼和一碟鱼子酱,他们告诉我们,他们自己也已经好长时间没吃鱼子酱了。直到后来的日子里,我们才了解到,这确实是他们最好的招待了。在圣彼得堡,最低生活线90万卢布(合18美元、一般工人250万卢布,工厂实行私有化,工人分得企业的股份拿来卖掉吃一顿酒用完了。相当一部分人每餐就是几片面包加一杯咖啡。在威佰格勒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