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厌女结”─—对苏童“红粉意象群”颂莲形象的析解

戕残妇女，在世纪末中国男性作家的写作中成为一种流行时尚。其中较富特色的是苏童式戕残─—用美丽来掩饰恐怖和惊吓，把与事实相悖的邪恶、肮脏、变态、血腥作为组构“美丽女性”的要素。本文将用苏童最有轰动效应、流传影响最为深广的“红粉意象群”的颂莲形象来进行叙事分析，透过上下文中的重重视点来寻证苏童为她规定的真正寓意─—与外形表象疏淡的几笔美丽修辞正好相悖的寓意─—女人＝荡妇＝怪物＝邪恶＝疯子＝惊吓＝警示─—对女性邪恶话语模式的再度套用。本文将颂莲作为文化符号放回她应有的“历史场景”中，用以发现作者通过“历史虚构”从女性身上割除、剥夺的独特内容，并掂量敌意和偏见的分量。本文还将世界上今天正在各地发生的大规模残暴女性的事件与文学中斧刃女性的事件相套叠，力图证实讨论颂莲形象具有现实实践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