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六月的瀚海草原,像无边的地毯,走上去松软的让人舒服又不踏实。晨光撒在草原上,露珠下的绿意更加浓郁。空气中潮潮的,吸进去便感到脑子清醒中有了灵气。一脚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像蛇,尖尖的头远远伸进草丛中,令人不见头尾。细长的羊草夹杂着小叶间草交臂般的抱向越走越窄的小路。悠扬的笛声常常断了音律,去寻找平衡。路越走越难走,老瞎子不得不放下横笛,从小瞎子手中抽出竹竿的一端,自探虚实。小瞎子松开领道的竹竿,顿觉轻松了许多,他绕到老瞎子的身后,顺着声音,步子也轻快了许多,脚下像有了底。老瞎子七十三岁,长长的竹竿呈乌铜色,点到的地方恰好落脚。齐齐的步子,丝毫不拖泥带水。竹竿过处,方头蚂蚱和长眼睛的扁担钩纷纷跳开。耳朵很静,早晨的露水大,蚊子、小咬还没飞起来,正是走路的好时候。只是鞋和裤腿被露水打湿,贴在肉上,怪痒痒的。
出处
《作家》
1998年第12期20-23,共4页
Writer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