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是一栋老式的三层楼房,李志远一家搬来住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而一楼那位老人却引起了李志远的注意。老人差不多每晚都吹竹笛,九点不到就歇下了。老人的笛声虽不算悠扬悦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老人总是重复着吹那几首曲子,有山野小调,也有李志远小时候就唱过听过的革命歌曲。当然,李志远觉得老人与众不同,也是刚搬来时的印象,时间久了,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整栋楼里有拉二胡的,有唱歌的,还有干其它事的,只是其他人不像老人那样持之以恒罢了。日子日复一日地从冬天走到了春天。初春的日子还充满着寒意,李志远早早地就把儿子送进幼儿园,然后去上班。他抱着儿子下楼,老人好像早就起床了。老人坐在炉火旁抽着旱烟,面前摆着一个茶杯,好像还冒着热气。屋里没有开灯,很暗。晨光透过门窗,照出老人的模糊的身影。明灭的烟头一闪一熄,一只半导体收音机正传送着电台的节目……老人有个儿子,是井下一线工,具体干什么,李志远不知道。老人的儿子工作的井口离家较远,每天乘车早出晚归。李志远往老人屋里瞥一眼,就抱着儿子走了,日子也就匆匆地跟着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