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方法:穿过“揣摩依仿”的暗胡同——中国写作教育史研究札记之五

写作怎么教?的确是个问题。在“以读代写”规范下,本无所谓教法,若勉强言之,可称为“插柳”法,即“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写作的根本不在于章句,而在于明理,修养到家了,水到渠成,厚积薄发,自然会写文章;如刻意于词章,则是舍本逐末,本末倒置,是绝不可能写好文章的。这种“教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写作本是表白内心的,内心没有积蓄,谈何发表呢?朱熹在《观书有感》中说得好:“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源头活水”便是“读书”加“思辨”。当然,细加推敲,不免有“唯心”之嫌,“书”只能算是“流”而不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