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从未在我的同学、朋友和同事中讲起过这段往事,那是一枚苦涩的果,一页尘封的岁月,已被二十年的风雨深深地埋葬。偶尔忆起,恍若发生在昨天。我生于贫瘠的大山里,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虽目不识丁,家贫如洗,却通晓养儿读书的重要。9岁那年,父亲见我读书有灵气,硬将我从山里那所破旧的村校转入20多公里外的外镇小学就读。学校不设住读,父亲就去向住学校附近的姥姥家商量借宿。姥爷说:"我家也有两个孩子读书,没住处。"父亲见姥爷不肯收留,又无其它办法,只好说:"冬娃(我的乳名)不在你家搭伙,在学校蒸饭,也不打扰你家两个表弟,看在亲戚的份上,就在你家柴屋放个床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