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生死,乃人生之大限。自然之法则。“不知生,焉知死”,连孔夫子尚且难以索解,况常人乎?钱钟书在《管锥编》、《谈艺录》、《写在人生边上》等著作中,对生死问题进行了详尽细致的论述和探讨。意见精辟、辩证,材料翔实、丰富。本文是对钱钟书文化思想研究的论文之一。出世曰生,离世曰死。在出世与离世之间的数十年则名之曰在世。所谓在世,其实就是渐死。禅家者流悟有渐顿。况之以死,则有渐死、顿死之别,叔本华称之为小死和大死。由于人恋于生而惧于死,宁欲生而不欲死。故宁曰生而不曰死。其实,活着即是死着。生即死。既然生即死,则增年即减年,范石湖诗:“人情旧雨非今雨。老境增年是减年。”次论人生短促,人生唯艰。故文学作品中有借酒浇愁以忘忧者,有极时行乐图眼前享受者。有养性全身以保其天年者,有求仙访道以期长生者,有立德、立功、立言企求精神不死者等等。次论追求长生不死之虚妄,转而为寻求死后登仙,升入天堂。然而天堂未必快活。神仙思俗,仙女下凡故事,古今中外文学作品中比比皆是,连众神之主宙斯也在人间修筑外室香巢。刘禹锡诗;“何享神仙九天上,人间来就楚囊王。”文中有对人所以怕死的原因的探讨。
出处
《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CSSCI
1993年第1期29-34,28,共7页
Journal of Guizhou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