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渐渐的,天就亮了。蛇信子一样的晨光,钻过斑斑驳驳的门缝,贪婪地舔出了土屋凸凹不平的墙壁,也舔醒了睡在土炕上的瞎爹.时不时地,瞎爹会翻动一下身子.他心里清楚,天是彻底亮了,就是不想起。自打土地分到户后,冬日里的庄稼人,瞌睡便越来越多了。起早无甚事可干,还冷得不行,哪有钻被窝好?瞎爹想.这时候,山乡静谧的早晨就有了一种异样的声响。初时,瞎爹还不大相信,便从被窝里挣出头发稀疏的脑袋,乍起耳朵再听。不错,是院门口槐树上的喜鹊在叫:“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出处
《朔方》
1993年第3期22-26,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