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随意性”

我有时劝青年诗人写诗不要太随意,有人很反感,说"随意性"是现代诗的时代特征,就是要追求心灵与艺术的最大自由。"您呀,您一谈就是老庄黑马,李杜苏辛一摞摞,您不也可以随意点吗?……" 这话也对,这就随意地谈谈"随意性"。不是假话,我历来也是很推崇"随意性"的。不过,随意性有两种:一种是"大匠运斤"的随意性,一种是"信笔涂鸦"的随意性。真对不起,我一谈起来,又用了"黑马"式的逻辑,举了"老庄"式的例子。但这确实是随意谈的。我推崇的是前一种。我觉得,不管是诗歌还是其他艺术,要达到艺术的"随意性"是很难的。只有那些天赋很高、艺术功力极深的"大匠",有"星斗撑肠"才能"云烟盈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