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一名固执的修辞爱好者,多年来我试图以芭蕾的足尖行走,为美放弃了力量和速度。需要为经常扭伤的脚踝提供某种保护,但是,我希望保持继续下去的勇气。偏见地认为,任性的人更易寻找到语言奇妙的自由与乐趣。我对理论与原则考虑不多,热爱一个淘气的比喻胜过庄严(?)语。先于作品阔论理念的作者,有的确实高明,能生孩子,同时又是个生物学家;可有的说他的散文融进这个主义那个技巧,就像为皇帝缝制新衣的裁缝,对读者提出诸多阅读注意事项,我却看不到一根他所说的金线。我爱说话,朋友又不多。重新翻阅自己以前的东西,有些陌生,有点面熟,好像叫不出名儿又不认识的人,那种尴尬与欣喜交融的状态,权当我在写作中制造了一个稍微可靠点儿的朋友。有时看到旧作,就像负心汉碰上以前的她,扫兴,烦,哪儿都看不顺眼——我就自欺欺人地当成写作有了进步。
出处
《人民文学》
北大核心
2000年第2期109-112,共4页
People's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