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我拎着沉甸甸的相机,缩着脑袋,朝平缓的山坡慢慢走去。这里的慢节奏奇异地契合了海拔、沉闷的冬天以及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我有些漫不经心地按着快门。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拍的,四周只有草色枯黄、连绵不断的群山。偶尔,有一只出来觅食的土拨鼠窜过挂霜的草根。包车的司机在路上嘀咕,草原上的鼠害闹得越来越凶了。他叫宫保,是索巴的朋友,两只细长的、分得很开的眼睛不时嘲谑地扑闪。他始终闹不明白,我来这里转悠什么。我把帽子连同手机、挎包都放在了车上。此时,那辆破旧的夏利车就像一只红色的甲虫,远远停在旧鞋带一样灰蒙蒙的路边。沿着这条蜿蜒消失在群山深处的泥石路一直往南,就是省界上的朗木寺——接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