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问题答客问(下)——兼评“笔墨等于零”诸论

随着吴冠中“笔墨等于零”的提出而开展的这场学术论争,是历次笔墨讨论中规模最大、发表文章最多的一次。郎绍君先生认为,笔墨问题涉及绘画史、批评史,关联中国画创作,人们对它的关注不是偶然的。“笔墨等于零”固然是吴冠中个人的观点,也与新时期参照西方现代艺术改革中国画的实践分不开,表达了一部分人(包括画家和理论家)的思想现实。它是在艺术现代化的口号下,力图以西式语言方式改造、取代传统语言方式的产物。讨论的实质,是在全球化浪潮中要不要以及怎样珍视民族艺术语言价值的问题。作者就对话的基本前提、笔墨标准、笔墨与吴冠中艺术评价、笔墨发展的历史经验等诸多问题谈了自己的见解。对于传统,李可染有句名言:“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李可染自身正是这一艺术独创之道的成功实践者。张幼云先生认为,继承与独创确有矛盾,要实现二者的高度统一,关键是在打进传统的过程中,注重克服消极的思维定势,使自身寻求独创的内在动力愈益高涨,才能最终走向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