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我登上汽车，踏上了去往老家的路。汽车一路飞驰，我悠然地坐在车上，没有思念也没有祈盼——那个我两年未回的从小待过的地方，现在几乎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临近老家，天忽然放晴了。看见了那泛白的石板路，那叶穗摇曳的麦田，和在田埂上信步的鸡鸭……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亲近这一切了。蓦然，感觉有一束光向我射来，如火一般，急切，热烈。抬眼望去，绿色麦田间的农舍旁，太婆正倚着门看我。那炽热的目光穿过她那飘散的满头银发直直地向我投来，带着喜悦与无法言说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