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国古代文人以著述追求不朽可以概括为两种类型,一是司马迁式的舒愤,二是曹丕式的警悟。速老是理解曾丕文章不朽思想的精神底色。两相比较,前者的痛苦源泉比较直观,其舒愤式呼号容易激动人心;后者忧患内因比较隐晦难求,它同生命与生俱来的痛苦有联系。从社会层面观照;舒愤式类型较有价值和感染力;从哲学层面剖析,警悟式类型则更具有生命永恒意义。人生短暂的普遍性,建安文人短命的特殊性,现实促成文人速老的文化心理。沿逻辑合理延伸,在三曹和建安七子的诗文中,愁苦悲凄的否定性情感不绝如缕。哀死、伤疾、感乱、伤疫的主题很突出。《典论·论文》追求文章也始终是与生命的忧患意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积极的理性反思中,将立德、立功、立言的儒学价值观念置于生命追求之中。警悟式触又到生命问题的核心,经过曹丕切入人生的体验和理论阐发,具有浓烈的生命追问色彩。其文化涵盖面更广,衣被后学非一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