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旅行(下)

在青藏线上我搭的最后一辆货车,驾驶员是甘肃人,30来岁,面容清癯,戴副眼镜,长得像个文人,其实一字不识。他叫马哈木吉,回民。我请他吃杏干,他犹豫半天不敢拿。我说:“怎么啦?很好吃的呢。”他说:“我不知道这东西清真不清真。”原来是个这么认真的回民。他跟妻子结婚以前,两人居然没见过面,不过他们那儿都那样,风俗如此。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问:“现在还没有改变吗?”他说:“有点改变,女儿出去读书就必然要抛头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