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夷方过虎街

THE TIGER STREET ON THE TEA-HORSE ROAD

只要一次细雨的骚动,便足以直透哀牢、无量两大山系古茶区间弥漫的云雾,令蜷缩在南涧宝华镇之中睡意惺忪的“虎街”眯缝开一道朦胧的细线,我们与它的际会,只合在偶遇里,不停地邂逅,顺着不足一千米的虎街青石路,反复摸索它曾伸展张扬的模样。雨是熟悉不过的,然而在山坡上这狭长蜿蜒的小村婆娑洒落下来,往往变得不可捉摸了。雨季总是丝丝入扣,它悄无声息,却又如同一道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响,时光仿佛冷不丁的行者,尚未回过神来,远古十二神兽起舞的影像在我们眼中便已如丹青散入烟水,凌乱不已,其中似乎还有马帮杂沓的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