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的“深情”——重识韩东小说的叙事姿态及文学征候

韩东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特征鲜明的叙事人形象。这一叙事人大部分时候以讽刺和戏谑展示出疏离的分析姿态,而一旦触及内心隐秘的执念并泄露出伤感,又赶紧进行涂抹和掩藏。这一语调上微妙的"非稳态"于表层故事之外拓展了小说在叙事人层面的丰富性,构成了小说的张力效果。而倘若进一步将这一张力或悖谬追溯到作家境遇和心理层面,它归根结底成为一种文学征候,即韩东的文学姿态在其文学野心与现实处境之间的困境,以及姿态化的"文学英雄主义"不知何以为继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