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都老了吗

在他小的时候，放学回家，有时路过那位孤身一人的老人门前时，老人会掏出一块糖塞给他，抚摸着他的头。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谁也看不出当年曾上过战场，杀过人。他的手臂里还残留着弹片。那时在抗日战争时留下的，已经成为他记忆中的一部分了。他小的时候，最爱听的故事，就是听老人讲当年怎么英勇杀敌的。老人曾杀死过两位日本兵。老人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他童年的超级偶像。直到有一天，当他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一大群年轻人围着老人，严厉谴责，让他坦白交代，承认自己是叛徒。老人被戴上了高帽子，在潋溃的人群中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面如死灰。他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老人，听说老人夜里跳河了。那时叫自绝于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