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4:00am,上海。他回到公寓楼,卸下沉重的大提琴。背后的汗,就像是秋天巴士车玻璃窗上的露水。他抱怨这个城市水气太重,却从不埋怨那把沉重压抑的大提琴。他走向洗手间,洗脸,看到眼前一脸困倦的男子——那是他自己。可是他并不觉得困倦,只是有些麻木,像是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紧紧闭塞,对冷热都很钝感,甚至不会感到疼。他早就习惯这样,从他和大提琴一起走上舞台开始。这是第N次在凌晨四点多回到公寓,然后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愣了。公寓楼对面的霓虹灯变得有些暗淡,那些光束裹着潮湿的空气照在他脸上,镜子上的画面像极了某种艺术形式的摄影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