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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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一个老木匠。
自打我有记忆起(对不起,可能我比较晚开智,六七岁吧才开始有记忆),爷爷已经老了。刚刚老的那种。还没有老态龙钟。
但我见过村里其他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我们村里真奇怪,长寿的大多是女人,也就是老太太。她们脸上的肌肉一条条挂着,一张小脸有那么多的沟沟坎坎,也真奇了,比绷得紧紧的水灵灵的小姑娘的脸有意味。但,有意味的东西,不一定招人喜欢。她们倒喜欢边摸着小孩的头,边连声说:“乖,乖,真乖啊哈,呵呵……”可小孩们不吃这一套,远远看见了就绕开。
出处
《西湖》
2015年第2期59-69,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