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凤至身边的日子

尽管过去了将近30年,但有一幅暗淡的画面始终定格在我的脑海：疏星点点的深夜,在美国洛杉矶好莱坞山上,一幢平层别墅里,我搀扶着下肢几近瘫痪的老太太去了厕所。回到床上,老太太再也睡不着,倚靠着床头,失神的目光蒙着一层白翳,空洞地注视着窗外无边的黑夜。我知道,她已经这样眺望了快50年。她就是于凤至。面试1987年9月中旬,我辞去上海财贸干部管理学院的教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