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停

这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在彼得堡的阴暗天空下，在大城市的黑暗隐蔽的角落，在令人头晕眼花的乱糟糟的生活中，在人们不易觉察的利己主义和利害冲突中，在可怕的淫乱和隐秘的罪行中，在亳无意义的反常生活和人间地狱里，经常地、无法避免地，几乎是神秘地发生着这种悲惨而令人难堪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要等以后再说了……星期二晚上10点半，冯慧把陈晓非从学校接回家时，陈扬正在读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长篇小说《被侮辱与损害的》。他在上述文字的下方，用铅笔划上横线。“回来啦？”陈晓非例行公事般喊了一声。陈晓非今年18岁，6月要参加高考，压力有些大。陈扬走出书房，和儿子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