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叙事性片断在战国时期的诸子散文中占据很大篇幅,这种服务于说理的叙事,具有寓言性。与着眼于文本细部处理的"春秋笔法"不同,寓言性叙事着眼于事件自身的离奇性与文本结构的营造,以譬喻或象征的方式传达故事背后的寓意,属于"宏观修辞"。这种修辞方式与来源于历史叙事的"春秋笔法"都对后来的汉语叙事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一方面,中国古代的小说文本普遍具有"藉外论之"、"譬喻取义"的寓言性修辞指向;另一方面,诸子散文叙事中"故事+议论"的模式,深刻地影响到后来汉语叙事文学的文本结构。宋明话本小说头尾呼应的议论性诗词,把夹在中间的叙事变成了显示某种意义的"事象";章回小说游离于主体叙事的"楔子"与"结尾"也具有同样的功能。《韩非子》的《储说》、《说林》两章,更是与后世文人笔记小说有太多"家族相似"的特征。对故事的寓意性解读,是破解汉语文学叙事文本意义的重要路径。
出处
《广东社会科学》
CSSCI
北大核心
2015年第4期156-163,共8页
Social Sciences in Guangdong
基金
作者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文学文本理论研究"(项目号12JJD750020)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