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蜗牛

这样的情景，阿离第一次见到。她站在学校长长的走道上，不敢迈出脚步。 走道上，残留着雨后的积水，晨光中亮汪汪的，横着一条，竖着一条，斜着还有一条，都是蚯蚓。它们有的一动不动，成为胖乎乎的一具尸体；有的在挣扎着蠕动着，似乎想拼命逃走；还有的奄奄一息，只有微微动着的身子证明它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