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梦也何曾到谢桥扬得脖子都酸了,但我实在太矮,一眼望不到柜顶。这松木书柜是祖父亲手打的,他是个木匠,念过高小,识得字多得赛过我每餐吃掉的大米粒。祖父母住在大屋里,他们不在时我就会变得很高,因为我可以踩小木凳,他们也看不见。高处于我是最难抵御的诱惑,比如松木书柜的顶上。那上边结着长脚蜘蛛的网;摆着祖母那半死不活的蟹爪兰。我就在这把大厚书举了下来,那上边的灰蒙了我一脸,说实在的我也搞不懂祖父为什么把它冷落在这里,也许这不是他干的。
出处
《野草》
2016年第1期135-146,共12页
Wild Grass